第一节(1/5)


  从蜿蜒的路段上抬头往上看,透过一些长在岩壁上的灌木,就能看到我站在崖壁边缘。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整个水库边缘高山上的一整个风景开发区,夕阳的红色微光从波光粼粼的水面折射在我的脸上。这里的风景真的是一绝,风的呼呼声夹杂着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来去匆匆的路人都不会在这里驻足。我过些日子就要进入大学了心里却很失望,我以430的分数进入了300分就能进的大学。同时我也抱有些许期待,幻想着自己在学校前呼后应的姿态。
  入学当天,母亲带我去拜访了一位这个城市颇具声望的亲戚。穿过绿荫婆娑的街道,我惊喜地发现城市中心居然有罕见的茂密树木,阳光透过叶片洒在地上,像鱼鳞一样闪耀。他家里的陈设充满复古氛围,墙上陈列着他的孩子所获奖项,茶几上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没怎么见过几面的亲戚一张嘴就是他的丰功伟绩,我完全不用听我就知道他肯定要讲他小时候有多艰辛了,我嫌弃的坐向沙发最边缘,朝后看去,窗外是一片翠绿的公园。他喊了一下我的名字,我回头,我已经猜到他要说“学习非常重要”,果然他一只手晃着手中的茶杯咧咧着说:“学习真的是非常重要啊。”“嗯,嗯,嗯,”我不断的点头,我知道接下来他会问我的专业了,我抿着嘴,低着头,我也知道我进了狗屎一样的大学,不过他还是皱起眉头,双唇紧抿,好像是沉思许久后给了我听过数百遍的建议说:“你考虑过当兵吗?或许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使劲的点头,想把自己头颅里的大脑晃出来,直接摊到地板上,这样或许就能让他把嘴闭上了。不过我确实不对军旅生涯感兴趣,我礼貌性的说:“我会认真考想想的。”离开他的家后,空气都新鲜很多,我踏上了通往学校的路途。对于新同学的相遇,我心中既有些担忧,又有一些优越感。我从来想不明白的是,像我这种上高中除了睡觉就是睡觉的垃圾都能考430多,这些人还考不了400,得有多么愚蠢。带着这股莫名的优越感我迈步走进大学,迎接我的是一群脸上浓妆艳抹的学姐和穿着极其不合身西服的学长,那几套西服皱巴巴要么像是套了电线杆子上,要么就是被撑的快鼓起来了。最让我觉得恶心的就是那个送我回宿舍的学姐,我从来不会想到有人化的妆能引起我这么强烈的不适感,她一个学生稚嫩单纯的脸上化着像夜总会小姐一样的浓妆,在为我领路的同时还不停的用手将面部我觉得丝毫不影响她面容的几根龙须拨上到耳后又拨回来,好似这几根头发影响了她美丽的容颜,看的我立刻想上去帮她剪去。她一开口的语气就像是教训我一样,至今我还不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让她这么不待见我,恐怕是我天生的面容冒犯到她的美丽。我拉着行李立刻跑进男生宿舍,一分一秒也不想和她多呆了,我真想把后来我对这个学校所以的坏印象都归结于她的身上。
  我跑进了男生宿舍,我还以为进了传销组织,我从未记得浏览的官网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地方。一楼整个地方一点光亮没有,瓷砖缝隙还塞满了泥,再看宿舍里面全是铁床架。宿舍里面的人已经来很久了,我说:“来这么早啊!”一个人用着标准的山东口音有气无力的说:“嗯,我们中午就来了。”那个人头发烫成一个卷一个卷的,脸上长着不少痘痘,穿着一件Nike的衣服,稍微有些胖。旁边的人对着我说了句:“又来了一个。”我们相互问候了一下,询问了对方的名字,我皱起眉头,我真该心里满是惭愧对他们说:“感谢你们费了自己的半条老命回答我的问题,我求着你们和我认识一下。”我闭上嘴转身去收拾自己的行李,里面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尴尬。门口东侧的下铺名字是聂从力,他的个子并不高,皮肤黝黑,脸上比较干净,正在刚刚铺好的床单上面拿着指甲刀,一点一点的的剪去上面的小毛球,小毛球队在他手里成了一个团,我想可算是有个正常人了。他的上铺叫王石,脸上也长了很多痘痘,个子不高,身体比较壮实。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咚咚两下,一个带着四方的眼镜,头发很油,面目并不是很清秀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的人,低着头,走进来,小声的说这是不是401?我热情的欢迎他,他将行李放到空床上,他瞪大眼睛看着我,我判断他可能是一个比较内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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