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无奈的情思（1/1）

　　第二天，旦增就到村里商量修寺庙围墙的事情去了，让小张陪方闽到一个有点特殊的集市去逛逛。车子开了近20几分钟，他们来到了一个叫做噶热的寨子，这里是每月两次藏民赶集的地点。方闽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少数民族也有赶集的习惯，但后来才知道，这是住在这里的四川汉族人兴起的习惯，时间一长，也就习惯成自然了。
　　因为这次是和方闽大哥一起赶集，小张始终无法压抑兴奋之情，经常会很自然地挽着方大哥的手臂，给他介绍这介绍那。方闽也有点兴奋，几次果断出手完成交易，其中有一把带鞘的藏刀他很喜欢，觉得物有所值，还在一个藏民的摊子上，给小张买了一个绣花的围兜。但让他真正觉得有点兴奋的原因，不是采购了什么，而是在他身旁一直叽叽喳喳的小张。
　　此时的小张，已是一个近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虽然，她仍保留着雪区少女特有的、无羁开朗的特点，但其成熟的形体已不宜视为少不更事的少女了。关于这一段回忆，我曾很认真地问过方闽，此时的他，是否多少有点不正常的念头。按照正常推理，无论是小张还是方闽，此时肯定开始有一点和多巴胺相关的自然反应，虽然，也可高雅一点说，两人内心的湖面，多多少少有了一点小波浪。
　　尤其是在回古洼寨的路上，小张似乎一直在想着什么，时而还会偷偷地笑起来。方闽忍不住问道：
　　“你在笑什么呢？”
　　“你猜，我可以告诉你一点，肯定和你有关，但是什么，还不能告诉你，除非我佛能批准、、、”
　　“你这个小鬼，怎么思想还这么复杂，还是单纯一点好哟！”
　　虽然，方闽这样调侃着，但其内心，则情愿小张的思想最好复杂一点，能说一点和他胡思乱想基本一致的话题。但没想到，小张真的说了一段思想有点复杂的话：
　　“方大哥，我爸对我说了，我以后找男人，就要找方大哥这样的男人。凡是说话不算话，还会说谎的男人是绝对不能要的。但是，很可惜，方大哥已经结婚，还有儿子了，我就不能瞎想了。”
　　方闽一听她这样说，忍不住笑出声来。
　　“是吗，那我以后万一离婚了呢，你还敢嫁给我吗？”
　　方闽和小张聊天，从来都不设禁区，这次，他照样怎么好笑怎么来。
　　小张也没想到方闽会这么说，一赌气便说道：
　　“你敢离婚，我就敢嫁给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张还真敢说。但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刚忙往回找补道：
　　“不对、不对，你离婚的话，大嫂就要难过的，你不能离婚的！”
　　不过这两个人都知道，他们只是在说着让自己高兴的事情而已，这个世界不会这么容易听你话的。
　　但是，在方闽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点小波浪的。其实，人就是这样，永远在感性和理性之间来回徘徊着，如此天真烂漫的小张，怎么也会、、、。确实，这是只有我佛批准才能实现的神话故事。此时的方闽想起了一段浪漫的歌词：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
　　方闽知道，眼前的光景，只是他的一段短暂的人生体验而已，他怎么可能够得着水中央的小张呢，他苦笑了一下，又回到专心开车的正常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