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撞见老十四（1/2）

　　老京城的街两旁，清一色的两层灰砖瓦房，上灰蒙蒙的一片，不鲜亮。
　　旁边的戏园子里，传来铿镪的锣鼓声，以咿咿呀呀的唱曲声，玉柱走累了，便抬腿走了过。
　　吴江心里犯嘀咕，腿下却不慢，紧紧的跟了上。
　　李儿是个地地的戏迷，经叫了戏班子进府唱大戏。可是，二爷一怕吵，也听不懂时兴的昆曲。
　　今儿个，这是怎了？
　　“哟，这爷，您是头来吧？楼上有雅间，里边请。”戏园子门的伙计，格灵的打了个千下，就点头哈腰的玉柱往里边让。
　　戏园子、大酒楼、怡红院等等，这一大类服务行当里，不是跑堂的伙计，还是掌柜的，眼招子贼亮。
　　这伙计，瞧吴江、寒霜等人身锦绸的气派，旁边还站着几个佩刀大汉，就，来的这小爷多半是惹不的贵人。
　　这伙计恨不得头哈进裤裆里，他打定了主，一定贵人伺候舒坦了。
　　玉柱一没啥艺术细胞，他连京剧听不懂，更昆曲了。他进戏园子，纯粹是走累了，坐下来喝杯茶，顺便个热闹。
　　楼上的雅间，对着戏台子，确实是个置。坐在玉柱的角度，台上戏子们脸上的，尽收眼底。
　　这种戏园子，不可能有茶。寒霜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白玉瓷瓶，轻轻的搁到桌面上，扭头吩咐：“开水壶来，再上几碟瓜子蜜饯可。”
　　这时，长随已经将玉柱专用的茶盏，摆了上来。
　　见伙计眼巴巴的着，没有动地方，寒霜略微转动了一下眼珠子，随板着脸说：“茶钱照付。”
　　伙计一就，寒霜是个行，便一边脆声答应着，一边冲门边的吴江，了个可会的眼色。
　　吴江跟了出，伙计哈着腰说：“这爷，咱们园子的东家，和长三堂子的渊源颇深。”
　　随着承日久，这城里的旗人大爷们，生日益腐化堕落。中，包戏子，养室，逛胡同，吃花酒，已经不在话下。
　　时下行的，还是玩龙阳小，令王贵族们趋之若鹜。
　　这伙计琢磨着，玉柱的年纪不大，还不到花戏吃花酒的时候儿，就索推荐了长三堂子的小，让他们来陪着说说话。
　　有贵人哄开心了，这个没有月钱的伙计，才能拿到多多的赏钱。
　　“滚。”吴江气得胸闷，飞一脚，就将伙计踢翻在地。
　　若是叫隆科多和李儿了，他领着二爷在戏园子里玩小，剥皮抽筋是轻的。
　　尽赶跑了伙计，吴江也没敢跟玉柱说这，怕脏了二爷的耳朵。
　　玉柱喝了半壶茶，磕了两瓜子，歇得也差不多了，就打算身离开。
　　“啪。”清脆的耳声，从隔壁的雅间传来。
　　紧着，就听见男人的怒斥声。
　　“臭娘们，爷点了，是瞧得，给脸不要脸。”
　　这男人的声音，怎听觉得耳熟，玉柱却一时不来他是谁。
　　玉柱不是个喜欢闲的子，他缓缓身，抬脚就往面走。
　　在这城里，就算他的亲爹隆科多是门督，也远没有到一手遮的度。
　　在这个没有人权的会，惹不的权贵，须动动小手，便可以让家破人亡。
　　吴江开了门，闪到一旁，玉柱刚走到门边，就见隔壁雅间的房门，突打开。